屋后的油菜花开了。一亩多地的油菜挤得满满的。金黄金黄的,泛着清香,真想去摘上几朵。母亲告诉我,要是把油菜花摘掉的话,就结不出油菜籽了。于是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站在那里欣赏。
顿时我眼前是金灿灿的海洋,一群勤劳的蜜蜂小弟在那里忙碌着,它们的嬉笑声在我耳旁作响。还有蝴蝶姑娘,她好像刻意去挑逗蜂小弟,蜂小弟开始并没有理她,可能她太过淘气,把蜂小弟盛花密的篮子踢翻了。蜂小弟要打他,她一转个身,便扑进花海中。
母亲对我说,空闲的时候出去转转,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闷坏了。即便是在屋后田旁沟沿做做也是好的。我知道母亲看我整天坐在家里,怕我憋出什么病来。其实,我觉得挺好的,读书和写字,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。
我几乎痴迷在其中。为了不让母亲为我担忧,我也偶尔出去走走,我不会走太远,最多是在房子周围田间沟沿坐一阵子。许久没有看到绿色了,这次竟然见到满田的花儿,令我感到很高兴。
我问母亲什么时候种的油菜,母亲对我的问题并没有感到吃惊,很平和的说到一月份。她知道我每天只是坐在屋里看书,有什么活她也不让我干,不知道这些事情像是在情理之中。我感觉自己也像是一位隐者,但我并没有过自给自足的生活,是母亲在养着我,我是在拖累母亲。
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常为我伤心,也许她一直在伪装自己,不让我看出来。她可能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哭泣,而我却没有和她一起承受这苦痛。母亲这时看到我脸色有些难看,便脸上添了一些笑容说,她们那里的油菜花更美,大片大片的,金灿灿的一望无际。母亲给我说过,她们那里的山很高水很清,树很多,空气很清新,民风更淳朴。我看出她脸上的一丝牵挂,但随之又被笑容冲散。母亲总是那么乐观。
我连续在屋后看了几天的油菜花,它们一直保持着盛开,美丽生机勃勃的状态。我想它们能够一直保持下去,不会凋落。当时理智对自己的这种理想看法也没有提出异议。第四天一起床,我便慌忙的去看它们,唯恐它们不向我打招呼便偷偷跑掉似的。
但我奔跑的脚步还是没有赶上它们远去的步伐,它们散落了一地,像被命运击垮的逐梦者一样。取而代之的是青色的长长的菜籽夹,这就是最终的产物,最有用的部分。我对这些饱含胜利喜悦的果实并没有感到高兴,而是内心些许的悲凉。
——无结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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