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腔报国恨,千古尚悠悠

笔名爱情散文诗2021-08-28 01:49:450

【导读】: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屈原一路走来,沿着滚滚东逝的汨罗江奔走呼号。你已不是那个春风得意的三闾大夫,但你仍头戴峨冠,身着朝服,对着滔滔的汨罗江仰天长啸。

 

平生无所好,爱读古人书。读书时常常被古人那拳拳爱国心所打动,被那殷殷爱国情所折服,又常常为那些仁人志士报国无门,抱恨终身的遭遇扼腕叹息,热泪长流。

一个民族就是一条滚滚不息的长河,在这个进程中,会有“山随平野尽,江入大荒流”的波澜壮阔,一泻千里;当然也会有沿溯阻绝,激流回转的坎坎坷坷。顺境也好,逆境也罢,这条民族之河都会浩浩汤汤无可阻挡。因为,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,都会在民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,舍身相许;都会在民族危难之际喋血沙场,马革裹尸;也会有英雄报国无门,遗恨终身。

就像每一条溪流都会有浪花在跳跃,每一个夜空都会有星星在闪耀,一个伟大的民族怎会没有自己的英雄呢?没有花朵的春天是毫无生气的,没有星光的夜晚是阴森恐怖的,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怜的生物之群。英雄有时被世代崇仰,英雄在很多的时候是一腔报国恨,千古尚悠悠啊。

英雄推动了历史,历史也记载了英雄们那悠悠的报国情怀。

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屈原一路走来,沿着滚滚东逝的汨罗江奔走呼号。你已不是那个春风得意的三闾大夫,但你仍头戴峨冠,身着朝服,对着滔滔的汨罗江仰天长啸。你跌跌撞撞地沿着汨罗江孑孑而行,头上的峨冠束不住那蓬乱的长发,被江风扯起来抛向空中,收拢,散开,像一团理不清的思绪;岸边的蒿草撕扯着你破旧的朝服,丝丝缕缕与枯枝衰草纠缠不清,做无谓的挣扎。你形如枯槁,一脸憔悴,嘶哑的声音和着江水在空中久久回荡。

渔父见而问之曰:“子非三闾大夫欤?何故而至此?”屈原曰:“举世混浊而我独清,众人皆醉而我独醒,是以见放。”渔父曰:“夫圣人者,不凝滞于物,而能与世推移。举世混浊,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?众人皆醉,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?何故怀瑾握瑜,而自令见放为?”屈原曰:吾闻之,新沐者必弹冠,新浴者必振衣。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,受物之汶汶者乎?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。又安能以皓皓之白,而蒙世之温蠖乎?”乃作《怀沙》之赋。于是怀石,遂自投汨罗以死。悠悠报国情,至死不悔,读来令人叹息,令人流泪。

“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,何时灭?”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抗金英雄岳飞,面对奸佞小人的种种陷害,面对南宋朝廷的种种猜忌,不由得冲冠一怒。可是,你又能奈何呢?你可以驾长车,驱铁骑,踏破贺兰山缺;你可以将敌人驱逐在阴山以外,你可以令对手哀叹:撼山易,撼岳家军难。你却无法防范来自背后的冷箭,“欲将心事付瑶琴,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?”耿耿丹心,唯有苍天可鉴。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,以一己之力独立支撑南宋半壁江山的赤胆忠臣,在那个白雪飘飘的夜晚,以“莫须有”的罪名殒命风波亭。一腔报国恨哪,吹断北风中。

落日楼头,断鸿声里。在风雨飘摇的南宋,又有多少英雄豪杰把吴钩看了,阑干拍彻,有泪如倾。想那“僵卧孤村不自哀,尚思为国戌轮台”的陆游,一生高举爱国的旗帜却屡遭排挤,始终郁郁不得志。“一闻战鼓意气生,犹能为国平燕赵”虽有拳拳报国之痴心,亦只能“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”。还有那醉里挑灯看剑的诗人,一文弱书生高擎义旗,千里奔袭,沙场点兵。本想驱除鞑虏,还我山河,却怎料“却将万字平戎策,换得东家种树书”。壮士悲歌,如杜鹃啼血。

历史因为有了这些英雄才显得如此跌宕起伏,因为有了这么多的悲情才显得如此荡气回肠,因了这些跌宕起伏,因了这些荡气回肠,这历史才叫人沉醉,叫人难忘。

夜深了,瞭望窗外那深邃的夜空,不禁掩卷沉思:几千年的历史,怎会造就了如此多的悲情英雄呢?西楚霸王可谓悲情英雄,那是因为“时不利兮骓不逝”,战败而死,虽死无可憾者;文天祥可谓悲情英雄,那是因为“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”,国之既亡,为国捐躯,虽死犹荣。可那些报国无门,饮恨终身的英雄们,却格外令人叹息。明知不可为而痴心不改,耿耿丹心怎不令人为之动容呢?

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陶渊明走上了一条归隐之路,也博得一个名垂千古;“难得糊涂”的郑板桥却有着难得的精明,将七品大印高悬于梁上,回到书斋,一边赋诗作画,一边吟咏着“一枝一叶总关情”…

假如屈原也像陶潜那样,南山种豆,东篱采菊,又怎会含恨捐躯碧水边呢?假如岳飞也像郑燮那样,大印高悬,躲进书斋吟诗作画,又怎会有:千秋冤案莫须有,百战忠魂归去来呢?历史没有假如,历史是用血泪写成的。

报国无门,遗恨终身也是历史的一部分。只是这情太浓,恨太深,一江春水流不尽啊,如今读来尚悠悠。【红山飞雪】

2009-12-20

【责任编辑:可儿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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