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词
山
山，一册，把眼皮挑高。像风吹乱头发，风又压扁，好在我满院的樱桃张开小嘴。不唱也唱。
我听累了。尴尬以躺倒的姿态仰视山。这个早晨我的心灌满了兑酒了的鲜奶。我眯眼、嘴圆张、双手举过头顶想抱住山，仅又付出几根黑发。
卡更白的卡，从山顶飘落。把我的十根手指刃在打卡机的根部。山随手被摁塌。所有的攀登、脚被卡了石头，脚步被卡在游人止步的卡上。（哈，卡夫卡）
卡吧卡吧最后的卡。收藏梦的碎片。冰雪奇缘。
水
风的口渴。我的脚步在架桥。水像翅膀挑逗我的信仰。我是想飞的，给我一杯。风有偏见，为什么要送我到彼岸？水是最有韧性的真理，但不能加度数。
我只因想在水里尝一点酒劲，即被亲人从视野刷屏。好像山也对我鼻子酸了几次。好像我是去西安。据说在离海几步远的一个小镇发生多次酸雨。投海的被投回到来的船上，被快递回本土。
水是千里迢迢的回家。解渴的一定是山，山山山山的，高脚杯。
马把牛熊走了，风也到这里，说，马奶酒也是酒。
我害怕呀，一而再地叫它们的名字，山是龙首山，水是柴河水，柴河一撒欢就叫辽河。
仅也是闹海的一滴或一寸。（别闹了，睡或流）
（2020.1.9于沈阳鑫丰国际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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